大漠沙如雪, 燕山月似钩。 何当金络脑, 快走踏清秋。 唐 李贺
文·潘喜良
索骥追踪,自叙画马由来。 余于上世纪一九五七年生于逃鹿(今辽北西丰)。地处长白山脉,冰砬山下。冬日大雪漫漫,夏日碧水涟涟。荒山峻岭之间坐拥万亩良田。 大清初年,清皇念吉林与辽北之域为大清发祥之地,故未开发。责令御北疆界关守,封围驻卡,禁忌外民入围,垦殖生息。乃将逃鹿所属地域,封谓:“大清王朝盛京围场”。供奉皇帝和大清官宦狩猎与游玩之用。每逢秋冬时节,皇帝驾车临围,鼓乐齐鸣,礼炮声声。旌旗招展,刀枪弓箭,银光闪闪,百官相护,入围寻欢逐乐。 时至光绪,方得以开放解禁。猎人族群,始入封地。百余年间,始为女贞栖息之地改号旗人者云居。部落之中,猎户聚集,鞍马铁骥,弯弓利箭。山中寨院,幡旗飘扬。进驻者跑马圈地,扎篱封山。逢冬时节,入山打围。与熊狼之间周旋,和枭犬为伴,取山鸡野鹿纳腹裹食。
潘喜良和周肇翔同志在新疆体验生活
晚清,闯关东者入围而逐开新篇。新人新事增多而打开闭守之门。诸猎户将弓箭改用火枪,续于山中持枪骑猎。沿河之上,撑舟而行,打渔网虾。峻岭与荒野之间,寻山采蔘,捡菇摘果,拓荒耕田。更是一派关东山野民生之景象。 满人膘骥,多为纯正蒙古马种。身短头宽,腿粗毛长,耐风雪与严寒。又聪灵性温,善与骥者知心会腹,通灵达意,备受猎户喜爱。 民国末年,余六外公,因早年师从军马教头,精通马学而又相马如神。常往返奉天与新京马市,挑选军马与猎骥。饱经风霜又驯马有方,常有各路骑兵鞍草领军登门求教,为逃鹿所域识马高人。解放后,仍为政府及村队,选购良驹种马,耕田运输之用,以尽匹夫之责。 余童年八岁,便被六外公抱于马背之上,初试青鬃烈马,绕行荒原土道。遥遥山路,未敢离鞍。紧握绳纲,双足扣腹。骄阳下,尘土拂蹄,于颠簸之中汗如雨下。六外公称此举为“遛马”。 每逢小学寒暑两假,余便回归故里,再与六外公索骥。又常于草棚马厩玩耍,疯于嬉戏儿马,挑尾斗蹄于玩皮之中。戴笼套,备马鞍。剪马鬃,挂马掌,乐此不彼。
时过多年,爱马之趣依然不减。青鬃烈马,长于梦中环绕,浮现眼簾。嗒嗒蹄声,声声入耳,久扣心环。家族马背之遗风,今日画马之兴味。十余年间,从东北平原到陕西黄土高原,又从西部藏区高原至新疆帕米尔高原,见马必喜,喜则画之。戏笔之马作千余幅,私下中意者甚少,而废者多,出新意者少之又少。正如南宋画家龚开之言:“画鬼易而画马难!”。墨鬼无真貌任人拿捏。马清风瘦骨,如人形具像,难以戏笔之!龚开拟人手法绘制《骏骨图》,取材于杜甫诗作,画一匹惨淡千里马,并题诗曰:“一从云雾降天关,空尽先朝十二闲。今日有谁怜骏骨,夕阳沙岸影如山。”以“怜骏骨”寓意自己“老无所用”之怀,只能戏笔维之。 画马言其形,更重于神,可谓画马之“难”!龚开意指鬼怪绘画与人物画科相距甚远,已超大众之审美藩篱,故将此类之作,视为游戏之笔。 画马随兴而发,仍需继承古人之精华。但今,鞍马年代黄金期已过,探索与研究马背人物,可谓又是困难重重。虽盛景渐远,却倒显得此画种值得珍惜与发扬。中华民族千年以马耕种,驾车,征战,与人共荣共存。这千年历史渊源,今人怎能不喜马,怎能不爱马之画作,鞍马之精神融入国民之血肉中。人们之兴致与审美,依然如故。故当下马背人物,在大江南北画者甚众,佳作生生不息,可与历代画马名家比肩者亦大有人在,幸甚,幸甚。 2013年10月12日于深圳红砖石屋
作品赏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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